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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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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斯米拉偷偷擡起眼皮,打量著被稱作“戒指”的人。被她收入眼簾的卻並非想象中黑發紅眼,或者幹脆是光頭蛇臉的男人,而是兩個仿佛雙胞胎一樣的英俊青年……雖然頭發也依然是黑色,眼睛似乎也透著紅光,但是伏地魔怎麽也不可能有一個深色的皮膚吧??

當然,從吉爾伽美什的稱呼上來看,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戒指魂器(雖然聽金閃閃稱呼七分之一的伏地魔為戒指有點奇怪)。而旁邊站著的那個,想必就是曾經和自己擦肩而過的冠冕君了。他們現在重新擁有了肉體,想來也一定是和吉爾伽美什有關系的。重新分辨了一下,維斯米拉終於看出了他們的區別——雖然表面上,他們兩人的相貌氣質都如出一轍,但實際上,右邊的那個比左邊的那個看起來更柔弱一點……以維斯米拉兩世為人的經驗來看,這個具備著深深的病弱受氣質的人,毫無疑問的就是出了問題的冠冕君啊!

恩奇都有點詫異於維斯米拉的變化,但是並沒有說什麽。吉爾伽美什則是依然用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對著戒指君,直到他低下了頭,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做好失敗的準備吧。”

冠冕君搖搖頭,聲音沙啞地道:“不。”

沒人知道他的意思是“實驗不會失敗”還是“不要他的加入”,因為他在吐出這個單詞之後,就虛弱地倒了下去。戒指君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把人半抱在懷裏,詢問式地看向吉爾伽美什:“陛下?”

“開始吧。”吉爾伽美什無所謂地道,往後退了一步。

戒指君臉上的神情變得鄭重起來,抱著冠冕君走進了魔法陣。在他們踏入的那一刻,繪制出魔法陣的黑色顏料就開始詭異地流動起來,向著中央匯聚。每當戒指君踏出一步,黑色顏料就湧動得更快一些。當他終於走到中央,放下了冠冕君的時候,黑色的顏料已經匯聚成一灘,在冠冕君落地的那一剎那將他包裹在內,然後忽然轉變成了金色的光芒。

刺目的金光令所有人都有些睜不開眼。吉爾伽美什忽然轉過身向維斯米拉走來,並在女孩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提起了她的衣領,將她扔進了法陣之中。維斯米拉措手不及,被扔進去之後還連連後退了幾步,被炫目的金色完全包圍。當她重新能夠看到東西的時候,卻仿佛已經離開了那個大廳,整個人都站在虛空之中,一片空渺的黑暗。

維斯米拉試著走了走,她的腳下仍然有地板的觸感。紅色的光芒幽幽亮起,迅速向著周圍蔓延。維斯米拉瞠目結舌地看到那些紅色的光線構成了一個完整的魔法陣,而在她對面赫然就是冠冕君和戒指君兩個人。這是……怎麽回事?

在金色的光芒亮起之後,魔法陣中的三個人就失去了反應,像是雕像一樣,保持著自己原本的姿勢一動不動。恩奇都閉上眼睛,放開自己的感知,卻沒有感覺到他們的靈魂氣息,不禁困惑地問道:“他們的靈魂被抽離了這個空間?”

吉爾伽美什微微皺眉,若有所思地道:“雜種……果然在這之間動了手腳。”

恩奇都搖頭道:“我還是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無論他在海因裏希或者冠冕他們身上動什麽手腳,最終都不會對我們造成影響的,不是嗎?但是死神卻這樣做了……假如說是陰謀,那也太小打小鬧了;但是如果說沒有陰謀,也是令人難以相信的。”

吉爾伽美什嗤笑一聲,淡淡地道:“死神那個雜種,說話總是在前後矛盾,但是究其根本,他的一切作為還是出自法則的授意。在這天地之間,仍然敢將本王當做玩弄對象的,也只有所謂高高在上、不可跨越的法則了。產生自我意識,這是作為‘靈’的最基礎要求。沒有靈智的法則只是一段程序,一件死物……但是,當它真的擁有自我意識之後,也距離湮滅不遠了。”

恩奇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向著吉爾伽美什靠近一步:“不可能!法則會毀滅?”

“假如不是如此,神祇們又為何費盡心思地升天而去,死神又為什麽煞費苦心地為法則完成所願,只為了離開這個世界呢?”吉爾伽美什臉上露出了諷刺的神情。所謂的世界,是由三個界所共同組成的。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麽,神祇們才想盡辦法將天界與人界徹底隔絕,但是少了一個界,卻又能在大法則的運營下強行維持下去……三千世界已經變得扭曲而不完整了。

“那豈不是說,世界也會毀滅嗎?”恩奇都皺眉問道,有些擔憂。

“這是必然的結果。出生於混沌的世界,本身就是一個完整的循環。而當循環被打破的時候,能夠解決的唯一辦法就是回歸混沌,重新蘊造出一個完整的世界。”吉爾伽美什說道,挑起一個冷笑:“但是,恐怕大法則對此結果並不甘心啊……”

如果回歸混沌的話,當世界重組,一切重來,大法則本身的存在也將會被新的完整法則代替,而它本身的意識就再也不可能生出了。唯一能保持它自我意識的方法,就是維持著這個扭曲的世界……想來大法則對此已經有想法了,也做過了嘗試,而維斯米拉就是實驗品的一員,被有意地送到他們面前。吉爾伽美什心裏充滿了濃濃的不悅——大法則打的什麽註意,此時已經顯而易見了。

恩奇都越想越是頭疼。他也大概猜得出世界大法則的意思了,但是……吉爾一定會很不高興的吧?看著旁邊金發王者的表情,微微垂目,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幾乎已經射出了殺氣……他嘆了口氣,摸著額頭看向穹頂:“那也就是說,湯姆他們不會有事吧?還有,戒指為什麽要說這是實驗?”

“因為這種魔法陣本王未曾使用過,也不曾見過效果,只是信手拈來的而已。”吉爾伽美什漫不經心地道,“假如能成功,那是他們的幸運。冠冕的問題是靈魂缺失,而能解決他問題的存在就只有戒指了。嘛,既然戒指自願上去送死,本王也不好阻撓這種深明大義。”

“那……海因裏希呢?”

吉爾伽美什似笑非笑地看著恩奇都:“本王可沒發現你竟然是如此的悲天憫人,恩基。”

恩奇都臉有點紅,轉身不再看他。吉爾伽美什慢悠悠地道:“她大概不會有什麽問題,只不過會失去那些意外的記憶而已。”

恩奇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後來才漸漸想明白:“你是說……她會失去從冠冕君那裏得來的記憶?”

“嗯,也許吧。不過忘記所謂的‘前世’,實在是對這個女人好處多多呢。假如將來自另一個輪回的記憶同時忘卻,事情就更加圓滿了。”吉爾伽美什懶洋洋地道。

恩奇都嘆了口氣,他知道吉爾伽美什其實是在遷怒……大法則做得太不地道了,一邊在陰人,一邊又把事實坦蕩蕩地送到他們眼前,讓他們想忽略都沒辦法忽略。吉爾伽美什是什麽樣的人,恩奇都當然明白。他最後一定會做出大法則想要的事情,但那並不代表他會願意順遂大法則的意志啊……

反而是死神,越來越不明白了。說他是法則的忠犬,又擁有自己的獨立意志,懂得如何給他們不著痕跡地下絆子;但是說他是與法則合作的,陽奉陰違的事情也沒少幹……不過,其實這裏面最可憐的人是維斯米拉。德姆斯特朗的人一直覺得她的行為很讓人丟臉,這幾個月總算挽回了一點,但是等她這段時間的記憶被消除了,也許上一個輪回的記憶也會消失,到時候不是白費功夫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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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處在魔法陣當中的維斯米拉可不知道她到底有多苦逼。雖然腳下依然感覺是堅實的地面,魔法陣的紋路也平整地印在那裏,但是現在她能夠輕而易舉地飄起來,而且好像一下子高了幾公分,身上穿著的也不再是德姆斯特朗的校服。她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簡單大氣的深紫色巫師袍,心裏禁不住有些疑惑——這不是她上一世,作為私生女的“維斯米拉”在嫁到英國後常穿的款式和顏色嗎?

維斯米拉試著向魔法陣中的另外兩人走去。閃爍著紅色光芒的魔法陣並沒有禁錮住她的自由,維斯米拉輕易地來到了他們身邊。然而一見之下,維斯米拉就禁不住驚訝地後退一步,掩住了嘴巴。這這這……這兩個皮膚蒼白的黑發青年是誰!

躺在魔法陣中央的兩個男人緊緊抱在一起,宛若雙生子一般。但是一個擁有著世人難及的俊美相貌,一個卻是一張難看的蛇臉。他們的身體看起來有些透明,其中一個似乎比另一個成熟一些,臉上卻帶著一種不符合相貌的嫵媚。維斯米拉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走上前,推了推他們:“醒醒?”

被人推了一下,神智還有些處在迷茫之中的戒指君清醒過來。他睜開眼睛,半坐起來,下意識地將冠冕君拉到了自己懷裏:“這裏是……”

“我也不知道是在哪裏。”維斯米拉誠實地道。

戒指君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我並沒有詢問你,女孩。”

維斯米拉尷尬地呵呵笑了兩聲,小聲問道:“您好……那個,那您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只要不是死亡國度就好。”戒指君皺眉道,低頭看著自己懷裏的人。他扳過冠冕君熟睡的面容,端詳一番,最終還是沒有什麽動作。

維斯米拉假裝自己什麽都沒看到:“那麽,我需要做什麽嗎?我的意思是說,我能做什麽?”恩奇都和吉爾伽美什並沒有告訴她怎麽解決這份記憶的問題,但是既然把她帶到這裏來,就一定是和解決問題有關的吧?反正如果說是利用的話,維斯米拉可沒發覺自己有什麽利用價值……

戒指君手指在冠冕君的嘴唇上摩挲著,淡淡地道:“你只要坐在一邊就行了。”幸好他也跟著進了魔法陣,不然的話,冠冕君的魂體已經虛弱到了無法清醒的地步,和這個女孩單獨呆在這裏,豈不是白白做了補品?

維斯米拉不敢多問,乖乖地坐在了一邊。她絕對沒看到戒指君把手指伸進冠冕君的嘴裏,而半昏迷的冠冕君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嗷!明明戒指君更有受君的妖嬈氣質的說!

戀戀不舍地抽離自己的手指,戒指君沈默著將冠冕君放到地上,自己則跪在他的身邊,將雙手按在魔法陣上。紅色的光點迅速圍繞著他的雙手轉動起來,整個魔法陣的流動速度都快了許多。維斯米拉似乎聽到他說了些什麽,但還沒來得及分辨那些句子的意思,就昏了過去。

在魔力註入之後,魔法陣開始了正式的運轉。維斯米拉身上飄散出大團大團的白色煙霧,而冠冕君身上同時逸散出大量的光點,和煙霧逐漸結合成一個人形。戒指君看著他單薄的魂體更加透明,握了握拳,下定了決定一般,將自己所有的魔力都輸入了魔法陣當中。紅色的線條頓時沸騰起來,戒指君意志模糊起來……

大片大片的光點沒入了冠冕君的軀體。冠冕君的身體扭曲了一瞬,慢慢又凝實起來……

假如我最後沒有得到你,那就讓你得到我。

——我們,本來就應該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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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更新:

嗯,因為很快就要考試了,所以更新時間不穩定,但還是日更的……ojz明明離完結不遠了,但是更加絕望了……

然後其實明線暗線到此已經差不多揭露出來了,大結局也能猜測了……只不過呢,因為作者的神發展習慣,很有可能到時候還會拓展一下腦洞,刷新乃們對於789下限的認知……【餵等等有那東西嗎!】

其實我想說這麽長的文我死都不想修了腫麽破我還不如回頭去修坩堝所以難道定制也這麽算了麽……再也不要寫長文了!!!

咳咳其實我是想說,我有點搞不清楚勞德是什麽時候開始變成蛇臉v的,但是想想,他在分裂出冠冕的時候還是正常的,戒指應該也不差。蛇臉似乎是從他附身到奇洛身上之後才有的……吧?

但是因為前面我已經把戒指寫成了蛇臉╮(╯▽╰)╭所以就這樣先湊合著了……

133

霍格沃茨的學生們最近經常可以看到一幕奇景——他們的魔藥課教授最近的運氣似乎非常不順。每天臨近下課的時候,斯內普都會被卡卡洛夫找上門來,其時間之精準絕對是掐了課表;當斯內普冷若冰霜(?)地返回自己的辦公室時,卡卡洛夫緊追不舍,而盧平教授往往會在半路截胡;當斯內普去大廳用餐的時候,還可以看到卡卡洛夫與盧平在後面不冷不熱地說話、斯內普在前面被赫奇帕奇出名的好學生塞德裏克·迪戈裏所阻攔的情況;而當斯內普身後掛著三個人憤怒地去找鄧布利多反應情況之後,第二天他身後又多了一個小天狼星布萊克……

於是,斯內普表示,他最近的生活非常不愉快,希望能夠得到休假或者停職!反正他現在是吉爾伽美什的臣子,這位金光閃閃的陛下可比鄧布利多大方多了,最起碼研究經費什麽的是絕對不會缺少的!

鄧布利多對此的反應讓斯內普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你當初可是簽訂了二十年的教授契約,西弗勒斯。”

照理說,霍格沃茨聘請的教授自由性是相當大的,一般考慮到魔法界層出不窮的種種坑爹事件,教授們都可以自由選擇離職,比如保護神奇生物課的教授。當然也有被迫離職的(比如每年都要更換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也有終身制的(比如賓斯教授),他們的選擇權力是相當大的。

但是斯內普情況不同。他是在戰爭期間加入霍格沃茨的,鄧布利多必須考慮他作為間諜的危險性,以及身為食死徒的威脅性。哪怕有莉莉的存在,鄧布利多也不能對他完全放心。因此他們簽訂了這個契約,保證斯內普不會把霍格沃茨的秘密洩露給別人,或者傷害霍格沃茨的小巫師等等。其中考慮到也許伏地魔還會卷土重來,而斯內普又是個難得的魔藥人才,鄧布利多笑呵呵地忽悠著斯內普簽下了二十年的契約,而現在僅僅才過了十幾年,等斯內普能退休的那天還早著呢!

不能離職,又被拒絕了休假的提議,斯內普的氣壓是越來越低了。還好卡卡洛夫也意識到自己行為的不妥,很快就英明地不再騷擾他;布萊克因為畢竟是外來人員,不能在學校裏停留太久,所以也很快回去了;塞德裏克呢,畢竟也是六年級的學生了,又是霍格沃茨ka的領導者之一,也沒有太多的時間來找他……因此到了最後還剩下的令他煩心的人,就只有盧平了。

辦公室的門時隔不久再次被敲響,正在批改作業的斯內普火氣很大地用羽毛筆重重劃了一道,原本還算漂亮整齊的作業就被這麽從a改成了t。他惱怒地站起身來走到門邊,猛地拉開了門:“盧平教授,我記得你剛剛才從我這裏拿走了一份狼毒藥劑,難道你已經到了需要兩份才能讓那可怕的‘毛茸茸的小煩惱’平息的地步了嗎?假如真的是那樣,我想我該建議鄧布利多謹慎聘請一頭野獸了。”

盧平臉上的笑容十分溫和,卻因為臉上過早出現的皺紋而變成了苦笑:“西弗勒斯,你說得太嚴重了。我只是受鄧布利多的派遣,前來讓你去一下校長辦公室而已。”

斯內普煩躁地扯了下唇角,勉強露出一個可以被稱作“禮貌”的笑容,就不情不願地關上了門,和盧平一起向著校長辦公室走去。他和盧平本來沒什麽交集,學生時代甚至還彼此交惡。從任職以來就一直很低調的盧平之所以這麽跟著他,卻是因為一個在斯內普看來十分荒誕的原因——他知道斯內普在研究如何改良第二代狼毒藥劑之後,決定貢獻出自己做實驗品,讓斯內普盡管試驗藥效。

再怎麽說,盧平除了狼人的身份之外,他還是個巫師!而且是一個作為教授的巫師!斯內普無法想象鄧布利多是怎麽會同意這個提議的,但他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就算是之前曾經把冠冕君當做實驗品,也是看在冠冕君是魔俑、怎麽用都不會壞(咦?)的份上實驗的,效果怎樣還兩說;現在換成了一個巫師……斯內普或許是個邪惡的斯萊特林,但他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黑巫師!

一路順暢地來到了校長辦公室,幾位評審都已經到了。盧平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而斯內普特地看了看周圍——其他的教授都不在,包括穆迪。那麽說,這次是要商量比賽的事情了?

果然,簡單的寒暄過後,巴格曼就直白地提出了這次來的目的——有關第二關上勇士們的賽題。斯內普皺了下眉,這並不是他一個教授可以隨隨便便就知道的,鄧布利多把他叫過來的目的何在?一看見那滿臉和藹的表情,斯內普就下意識地感覺不對。

“斯內普教授。”鄧布利多高興地說道:“我們剛才在商量有關比賽的問題。有關第二個項目,請問吉爾伽美什有沒有就此對你提出過求助?”

除了巴格曼和克勞奇,在場的其他人臉上都有些詭異——吉爾伽美什會向斯內普求助??鄧布利多這是腦子終於被糖分腌壞了嗎?

斯內普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和鄧布利多的冷幽默計較。但他還是忍不住地諷刺道:“我想你該多準備點蛀牙藥了,校長。”

“多謝你了,西弗勒斯,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鄧布利多興高采烈地道。

斯內普:“……”這個順桿子往上爬的老狐貍!

“好了,現在讓我們來進入正題吧。”鄧布利多正色道:“我們設立的第二關,要求勇士們利用自己的勇氣和智慧來尋找他們的寶物,而這件寶物,被決定為勇士們最重要的人。但是,用來選拔‘寶貝’的魔法物品卻有些失靈,它告訴我們,假如想要這個比賽項目成立,我們就必然會有一位勇士失去資格,除非他另選一件寶貝——啊,當然了,這兩位特殊的勇士正是你學院裏的。我想你對他們應該相當熟悉吧?所以有關寶物的事情,也請你在這段時間之內費心了。”

斯內普臉頰扭曲:“你是在開玩笑嗎,鄧布利多!”只剩下一星期的時間了,鄧布利多卻要他去找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的寶貝?這怎麽可能!只要是眼睛沒瞎的人,就會意識到他們最重要的人是彼此吧!!

“總而言之,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諸位,我早就說過,斯內普教授是一位相當關心學生的教授。想必到了比賽那天,他一定會找出令勇士牽掛的人的。”鄧布利多微笑道,一錘定音。

斯內普:“……”關心學生你妹啊!!!

和斯內普簡單地交代了一下有關比賽的保密問題後,裁判們陸續地離開了。但是有一個人留了下來。鄧布利多似乎有話想對斯內普說,於是將眼光轉向了卡卡洛夫:“你現在有很多時間嗎,伊戈爾?我以為你對第二個項目並沒有什麽不滿。”

“等一下,鄧布利多。”卡卡洛夫卻說道:“這其間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假如讓斯內普教授去打探勇士的喜好,卻被猜出了比賽題目怎麽辦?”

“我親愛的伊戈爾,”鄧布利多感嘆似的道:“你果然考慮周詳。不過我以為,比起我來,你會更了解斯內普教授的性格一些。”

這話一出,卡卡洛夫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而斯內普也有點不舒服。當年在伏地魔失敗之後,卡卡洛夫曾經為了逃脫監獄而舉報了許多食死徒,其中就包括對斯內普的舉證。假如不是鄧布利多幫忙,斯內普現在很有可能就已經被卡卡洛夫坑進阿茲卡班的牢房裏了。

“我只是有個小問題,阿不思。”卡卡洛夫假笑道:“我的學生,海因裏希小姐,最近似乎在霍格沃茨遭受了襲擊。她失去了最近半年的記憶,忘記了自己為什麽回來到這個地方。有關這種令學生遭受損失的行為,霍格沃茨是不是應該嚴加處理?”

“如果你得到了什麽有關兇手的消息,請一定要事先通知我,伊戈爾。”鄧布利多鎮定自若地道:“霍格沃茨守衛森嚴,假如真的有人做出這種事情,一定會很快暴露出來的。你就放一百萬個心吧!”

卡卡洛夫閉上了嘴。事實上他並不喜歡維斯米拉,但是看在她前一段時間和克魯姆走得比較近的份上,他還是註意了一下她的異樣。因為現在天氣已經逐漸轉暖了,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交通工具也都已經修繕完畢,所以學生們已經陸陸續續地在這幾天搬了回去,包括維斯米拉。幾天前的時候她還說要和表妹一起住,但是僅僅是被恩奇都帶走了幾個小時,回來之後仿佛整個人都變了,又回到了那個傲慢自私的大小姐的樣子……所以,斯萊特林的帕金森小姐毫不猶豫地把她趕了出來。

卡卡洛夫的直覺告訴他,這裏面一定有文章可做!但是對於恩奇都,他想巴結還來不及,更何況是抹黑呢?所以占便宜的事情,只能試圖從鄧布利多這邊著手了。反正有便宜不占是笨蛋,沒便宜占……他也沒損失嘛。

等到最後留下的卡卡洛夫也已經走掉之後,鄧布利多長舒一口氣,終於進入了正題:“西弗勒斯,我想看一看你的黑魔標記。”

斯內普震驚地看著鄧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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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一百三十章修了個BUG,寫到這章的時候才想起來人魚其實是會說英語的……不然哈利是怎麽跟首領對話的==

另外說一聲還有五萬字左右本文就要完結了,現在是完結倒計時……越寫越沒激情了,得趕在七月之前擼出一個大概的結局。嗯,下面就是過劇情加過大綱階段,要把前面鋪設的種種在最後爆出來。按照789的下限,結局一定會忍不住手癢寫個大杯具……先苦後甜嘛啊哈哈……【ojz其實是因為不虐一把我就沒心情歡快每次都這樣我會說嘛……】要是寫的話,應該會標註一下的樣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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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校長辦公室現在變得很安靜,靜到除了那些隱藏在幕布後的畫像的竊竊私語聲、那些古怪的銀質儀器發生的嗡嗡聲,斯內普還聽得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他艱難地擠出了幾個詞語,破碎得不成句子:“什麽——不——我——”

“別擔心。”鄧布利多嘆了口氣,安撫地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我只是想看看它是不是還在。卡卡洛夫教授給我提供了一點有趣的消息,我想——”

“鄧布利多,你明知道。”斯內普強迫自己運用起了很久都沒用過的大腦封閉術,將內心深處翻滾的情緒與理智分隔開來,一雙黑眼睛恢覆了鎮定,聲音也多了幾分嘲諷:“卡卡洛夫是不是跟你說,吉爾伽美什身邊有位神秘的管家先生,能夠去除黑魔標記?那他有沒有給你看他的胳膊,看看那上面到底有沒有一個黑色的骷髏?”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他所說的人是誰。湯姆當然有能力去除黑魔標記。卡卡洛夫沒有給我看他的胳膊,但他請求用一個消息來換取自己的安全——他告訴我,你已經暗中與黑魔王勾結上了。”

“這算是什麽消息?”斯內普已經完全冷靜下來,挑眉譏諷道。

“或許,他是想要誣陷你——但是,從穆迪身上,我想你也發覺了什麽。”鄧布利多坐了下來,沈靜地道:“恐怕他並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阿拉斯托了。”

斯內普知道他在指什麽。那麽濃重的魔藥味道,即使進行過掩飾,斯內普也能清晰地分辨出那是什麽——覆方湯劑。用覆方湯劑假裝成穆迪,混進霍格沃茨,而且從表面看的確天衣無縫。如果這個人不是圖謀甚大,是不會下此苦功的。但是他還是裝作根本不知道這個消息一樣,說道:“那是你的事情,阿不思。你的朋友你最熟悉。”

鄧布利多早在“穆迪”進入霍格沃茨之前就知道了他的身份。畢竟擁有一份雖然破碎、但還是能看出許多奇怪東西的記憶,不知道這些也難。他放任穆迪進入自己的視線,因為起碼這樣,間諜是在掌控之中的,可以隨時發現他的行動;假如拒絕了穆迪,那就勢必會有另外一個人進入霍格沃茨。在這三強爭霸賽的關鍵檔口,鄧布利多不想看到有什麽意外發生。所以他容忍了穆迪的存在。

而從進入霍格沃茨開始,穆迪除了暗中給斯萊特林下絆子(而且看起來似乎是出於真心)、把吉爾伽美什的名字投進火焰杯(這個後來看那兩位的反應是可以猜得到的)以外,十分公正而且敬業地做著自己的教授,好像真的是一個退役的老傲羅,熱愛著黑魔法防禦術一樣。當然,必須忽略他開頭給所有學生上的有關三大禁咒的一課……

這麽一個敬業的老師,鄧布利多覺得是打著燈籠也難找啊。而且反正有那個傳說中的詛咒在,恐怕假穆迪也做不過一年,所以他也假裝不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問題就在於,現在他必須把這件事情說開,也許還要委托斯內普去和穆迪接頭,以便找出他們背後的人。那些從阿茲卡班逃獄的人一定是得到了一個魂器,然後覆活了它,所以卡卡洛夫才會吞吞吐吐地說前幾天他的黑魔標記有灼痛。如果斯內普身上的黑魔標記還在,那就可以再次混進食死徒的隊伍當中……

鄧布利多承認,自己這個想法有些過於天真。但是現在已經沒有別的人選可以做這件事情了,畢竟……世上只有一個西弗勒斯·斯內普。

校長辦公室裏久久地沈默著。半晌,斯內普才冷淡地道:“我必須說,就算我想幫助你,這次也是不可能的了。”他卷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那個猙獰的標記:“你該不會以為,在有能力解除這個東西之後,我還會留著它受人控制吧?”

眼前的黑魔標記雖然猙獰,但上面所纏繞的那種邪惡的力量明顯已經消失不見。鄧布利多莫名地松了口氣,臉上浮現出微笑,道:“既然如此,那麽可否請你幫忙,讓我和湯姆見一面?”

“我想你還不如直接去找吉爾伽美什。”斯內普冷冷地道,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我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那位執事先生了,聽說他好像生了什麽病,前幾天才剛好。也許你願意去探望他?”

這次吃驚的人換成鄧布利多了。前幾天才剛好的病……卡卡洛夫說的黑魔標記……以及海因裏希大小姐的異樣……鄧布利多不得不聯想到了更多的東西。他沈默了一會兒,點頭道:“我會的。”

斯內普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準備告辭。雖然他不知道前幾天發生了什麽,但黑魔標記的一樣肯定是和冠冕君有關的。明明說是根除了它的作用,卻又讓斯內普感覺到了它的疼痛,斯內普不介意給冠冕君使點什麽絆子。

就在斯內普轉身出門的那一剎那,他聽到了鄧布利多歡快的聲音:“哦,對了,西弗勒斯,不要忘記尋找勇士們的寶貝。”

……寶貝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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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斯內普有多心不甘情不願,到最後他還是得按照鄧布利多的意願去找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弄清楚他們在乎的人是誰。“心愛的寶貝”也可以理解成“在乎的人”。而對他們而言,最在乎的人一定是對方沒錯了,但是次要的呢?總會是有的吧?

懷抱著這種僥幸心理,斯內普在比賽前幾天的時候委婉地向吉爾伽美什提出了問題。回答他的是俊美的金發王者似笑非笑的一瞥,以及恩奇都毫不作偽的驚訝表情。斯內普心中不由得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哼,這個問題還需要解答麽?”吉爾伽美什把紅酒瓶子遞給恩奇都,示意他嘗試一下新發現的人間佳釀:“從古至今,能夠站在本王身邊的也只有一個,而若是刨除那些不值得一提的雜種,或是空有野心而無匹配其的力量的螻蟻,能與本王站在同一高度的人雖然難尋,但能入眼的人倒不是沒有……只不過,最近發現的能令本王以為有趣的家夥,眼下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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